江上怀二兄

蓝智 蓝智〔明代〕

万里驰驱荷圣恩,草堂回首愧诸昆。松楸落日怀新垄,桑苧秋风隔故园。

鸿宝漫传丹灶术,玄经空负子云言。岁寒倘遂归田兴,三径犹堪托子孙。

蓝智

蓝智

元明间福建崇安人,字明之,一作性之。蓝仁弟。元末与兄往武夷师从杜本,绝意科举,一心为诗。明洪武十年以荐授广西按察司佥事,以清廉仁惠著称。其诗清新婉约,与兄齐名。有《蓝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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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齐山人居

石逢龙石逢龙 〔宋代〕

自说住居年,山灵夙有缘。
看经医病鹤,祭土凿新泉。
食相过饥岁,眠簑度雪天。
所言非释老,难与世人传。

偈颂一百零二首

释绍昙释绍昙 〔宋代〕

上下三指,彼此七马。
眼见如盲,口说如哑。
拄杖子忍俊不禁,等闲捉败。
休休,尽法恐无民,
且放天寒赦。

和蔡伯世韵二首

冯时行冯时行 〔宋代〕

中郎风调世间无,敢谓明时德不孤。
扫地焚香诗得计,曲肱饮水道如愚。
寄书只说游山好,临老都缘学佛癯。
白帝一来真漫浪,时人无用便题舆。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愁倚阑·春犹浅

程垓程垓 〔宋代〕

春犹浅,柳初芽,杏初花。杨柳杏花交影处,有人家。
玉窗明暖烘霞。小屏上、水远山斜。昨夜酒多春睡重,莫惊他。

登岱四首 其一

赵鹤赵鹤 〔明代〕

分明苍秀拔云开,谁凿当年混沌胎。山压星辰从下看,海浮天地自东回。

一时岱狩雍容礼,千古嵩高制作材。载说皇朝称祀诏,始知神哲奠三才。

赵德安挽诗

魏了翁魏了翁 〔宋代〕

甲甲露布告诛曦,丙戌巴台已磔禧。
或谓禄媭非汉患,谁知田李遗唐危。
安州得祸闻人说,荆莫上功惟我知。
三十三年旧寮友,朔风吹泪读残碑。

送丘宗卿帅蜀三首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谕蜀宣威百万兵,不须号令自精明。
酒挥勃律天西碗,鼓卧蓬婆雪外城。
二月海棠倾国色,五更杜宇说乡情。
少陵山谷千年恨,不遇丘迟眼为青。

天柱雉儿行

利书记利书记 〔宋代〕

当年江上扬风舲,淮山望极排空青。
今登天柱赏潜皖,元是吾家翡翠屏。
禅业一室因栖寄,选胜寻幽产真伪。
虚廊揩藓读残碑,三百年前刊异事。
此山开闢至唐初,乾元中作金仙居。
彭门大师日崇惠,裁基创始成茅庐。
牛头道化将雄镇,浮世劳生未知信。
乘开石上诵莲文,非谓疏慵效精进。
空山白尽接清宵,坏衲披肩度寂蓼。
玲珑宛转断人虏,七轴圆音震海潮。
奇哉有物名缘会,锦绣毛衣胜彩绘。
常伴山难兴鹧鸪,优游饮啄烟霞外。
山梁畴昔叹时哉,此日祗园应世来。
昂头敛翼傍禅石,下风侧听忘惊猜。
醍醐洒尽烧心火,暮去朝还无不可。
宜成永向佛菩提,春燕秋鸿岂知我。
俄闻荒草蜕其身,梦魂夜告生为人。
幽奇溪石验端的,右胥遗翎迹尚新。
妙龄自厌居民俗,祝发依师隐林麓。
他经虽授难遽通,唯有芬陀利精熟。
师因叹息省前缘,法种慈薰岂偶然。
立名定骨標殊特,灵休表示为佳傅。
闲行宴坐何超脱,古鉴无麋罢挥拂。
登高临远快幽情,满目风光旧时物。
几席巾瓶侍服勤,半首孜孜十九春。
西原危坐顺圆寂,武珠数粒辉香新。
真源始觉初无碍,月转祭空水归海。
千圣徒中孰后生,一片灵台长不昧。
回观轮裹漫周啾,暖日和风戏未休。
恩冤追逐荡不返,六道三途岂自由。
君不见潘安夸射赋,洞尔胸兮穿尔嗉。
又不见退之咏猎诗,马前五色随离彼。
云间哮声惧鹰隼,草中窟伏尤狐狸。
鲁恭去后无消息,更有仁恩沾动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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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窣堵镇盘罔,累闻继夕胜禅光。
圣贤田地亦如此,方寸凡情未可量。
蜀川鹦鹉持经法,舍利精荧满金匣。
至今忆日惨严滋,群类悲鸣绕层塔。
近几濡须释子家,松枝雀化皆称嗟。
织毫不动几寒暑,鄱然只恐临苍霞。
贤王国士称奇绝,巨石岂碑争颂说。
妙墨高文璨斗星,陵迁谷变相磨减。
也知灵识尽超冥,证出斯禽事顾相。
寄言嗜欲沈迷者,请看天柱雉儿行。

卢龙兵备使者张君总戎刘君郡守彭君司理任君邑宰李君备游孤行城置酒清风台有作 其一

范文程范文程 〔清代〕

让国清风百世师,阴阴松桧隐空祠。黄农事业应无异,山水萧森自不移。

石动鼋鼍分大壑,城荒乌鹊下高枝。接同醉花间酒,绝胜襄阳访习池。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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