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张元辉谳狱粤西 其二

林熙春 林熙春〔明代〕

百万军储转上方,淮阴阴德已汪洋。燕山特沛三春雨,象郡潜销六月霜。

数载风尘谁解网,一尊天地对浮觞。知君不为光门户,报主情深属建章。

林熙春

林熙春

林熙春,字志和,号仰晋,生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海阳龙溪宝陇村(今潮安庵埠)人。出生后父母相继亡故,家境中落,全凭嫂嫂抚养成人。但据志书所载,林熙春于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中进士后,授四川巴陵县令,不久即“以内艰归”。所谓“内艰”,即母丧(按,俗称父丧为外艰,母丧为内艰,统称丁忧,丁艰)。据此,乃母似应逝于他登第授官之后。当然,这也不排除林熙春视嫂为娘的可能。据称,林熙春为报答嫂恩,登第后还特为其嫂在屋旁挖塘放养乌耳鳗,抵今池塘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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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休休病起

朱希晦朱希晦 〔元代〕

买得南山为卜居,青松绿竹荫吾庐。日长门外堪罗雀,水满溪头好钓鱼。

脱粟饱时过禁脔,杖藜行处当安车。家僮忽报长须至,喜接平安一纸书。

月夜听泉声得句

胤禛胤禛 〔清代〕

逶迤洲渚薜萝幽,苑静偏宜秉独游。万树林梢看月上,三峰岩畔听泉流。

溅衣珠洒晴疑雨,戛玉湍鸣夏似秋。风激潺湲声不断,夜深恋赏未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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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余春·急雨收春

贺铸贺铸 〔宋代〕

急雨收春,斜风约水。浮红涨绿鱼文起。年年游子惜余春,春归不解招游子。
留恨城隅,关情纸尾。阑干长对西曛倚。鸳鸯俱是白头时,江南渭北三千里。

近乏笔托二张求之于市殊不堪也作长句以资一笑

赵蕃赵蕃 〔宋代〕

诗老作诗穷欲死,序诗乃得欧阳氏。序言人穷诗乃工,此语不疑如信史。

少陵流落白也窜,郊岛摧埋终不起。是知造物恶镌镵,故遣饥寒被其体。

嗟我少小不解事,失身偶落翰墨里。年来百念已灰灭,只有宿心犹在此。

后来不作诸老亡,冥行恐堕涧谷底。虽云黄卷可尚友,糟粕讵能臻妙理。

率然有作每自厌,一纸真成再三毁。庶几穮蓘望丰年,亦学乘流到涯涘。

那知事乃有大缪,艺未及成穷已至。皆言诗工固可俟,穷为先兆自应尔。

坐兹不复置追悔,志在温饱诚足鄙。玄泓管楮日相从,固异小人甘若醴。

朅来中书忽告老,一朝左右手俱废。嘲风咏月不耐閒,按图姑听求诸市。

我诗纵不称犀象,苇管鸡毛那惯使。纷纷著墨与水浮,势如丝乱安得治。

戏题满几辄大笑,翻忆儿诗污窗纸。操舟无长病河纡,我诗固说当罪己。

又闻工欲善乃事,未有不先资利器。作笺搜乞累朋友,往往犹吾叹崔子。

锦囊藤箧世不乏,鼠齧虫攻谁料理。那知我辈有百艰,此事且然他可比。

水调歌头

刘望之刘望之 〔宋代〕

劝子一杯酒,清泪不须流。人间千古,俯仰如梦说扬州。何况楚王台畔,为雨为云无限,人事付轻沤。聚散随来去,天地有虚舟。谪仙人,解金龟,换美酒。载与君游,流水曲觞且赓酬。麾盖飞迎过霭,江滨响振歌喉,拚醉又何求。三万六千日,日日此优游。

江行俳体十二首 其二

钟惺钟惺 〔明代〕

五载前曾说此游,问程结伴几春秋。艰难水陆千余里,大小关梁六易舟。

畏路刺船频裸体,乘流开柁缓梳头。顺风一日行三日,莫待依滩怨石尤。

次韵山居

方岳方岳 〔宋代〕

文如翻海百川朝,不说从前两耳嚣。
径与此山俱寂寂,未应吾道竟寥寥。
一生不办雕龙口,十万谁缠骑鹤腰。
但得草茅化歇去,何如快活有新条。

壮蒋叔英冒夜偕周自正谢振卿登飞云顶

湛若水湛若水 〔明代〕

薄暮师归不肯从,昏黑七圣皆迷踪。久倚门闾望不至,恐陷虎口蚺腹中。

岂知壮志直前去,穿贯兽穴飞云峰。三生笑坐三生石,眼轻四百归鸿蒙。

蒋生蒋生真士雄,踏碎五岳成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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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

韩愈韩愈 〔唐代〕

  三月十六日,前乡贡进士韩愈,谨再拜言相公阁下。

  愈闻周公之为辅相,其急于见贤也,方一食三吐其哺,方一沐三握其发。天下之贤才皆已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皆已除去,四海皆已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皆已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皆已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皆已修理,风俗皆已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皆已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皆已备至,而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其所辅理承化之功又尽章章如是。其所求进见之士,岂复有贤于周公者哉?不惟不贤于周公而已,岂复有贤于时百执事者哉?岂复有所计议、能补于周公之化者哉?然而周公求之如此其急,惟恐耳目有所不闻见,思虑有所未及,以负成王托周公之意,不得于天下之心。如周公之心,设使其时辅理承化之功未尽章章如是,而非圣人之才,而无叔父之亲,则将不暇食与沐矣,岂特吐哺握发为勤而止哉?维其如是,故于今颂成王之德,而称周公之功不衰。

  今阁下为辅相亦近耳。天下之贤才岂尽举用?奸邪谗佞欺负之徒岂尽除去?四海岂尽无虞?九夷、八蛮之在荒服之外者岂尽宾贡?天灾时变、昆虫草木之妖岂尽销息?天下之所谓礼、乐、刑、政教化之具岂尽修理?风俗岂尽敦厚?动植之物、风雨霜露之所沾被者岂尽得宜?休征嘉瑞、麟凤龟龙之属岂尽备至?其所求进见之士,虽不足以希望盛德,至比于百执事,岂尽出其下哉?其所称说,岂尽无所补哉?今虽不能如周公吐哺握发,亦宜引而进之,察其所以而去就之,不宜默默而已也。

  愈之待命,四十馀日矣。书再上,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惟其昏愚,不知逃遁,故复有周公之说焉。阁下其亦察之。古之士三月不仕则相吊,故出疆必载质。然所以重于自进者,以其于周不可则去之鲁,于鲁不可则去之齐,于齐不可则去之宋,之郑,之秦,之楚也。今天下一君,四海一国,舍乎此则夷狄矣,去父母之邦矣。故士之行道者,不得于朝,则山林而已矣。山林者,士之所独善自养,而不忧天下者之所能安也。如有忧天下之心,则不能矣。故愈每自进而不知愧焉,书亟上,足数及门,而不知止焉。宁独如此而已,惴惴焉,惟不得出大贤之门下是惧。亦惟少垂察焉。渎冒威尊,惶恐无已。愈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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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缓刑书

路温舒路温舒 〔两汉〕

  昭帝崩,昌邑王贺废,宣帝初即位,路温舒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其辞曰:

  “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由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兴坏,尊文、武之业,

  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天下归仁焉。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远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于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化之后,必有异旧之恩,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邑尊亲,援而立之。然天不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受命武帝,股肱汉国,披肝胆,决大计,黜亡义,立有德,辅天而行,然后宗庙以安,天下咸宁。臣闻《春秋》正即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以应天意。

  “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生不用于世,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绝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以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做囚人不胜痛,则饰词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练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皋陶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媮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

  “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后凤凰集;诽谤之罪不诛,而后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臧疾,川泽纳污,瑾瑜匿恶,国君含诟。”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德,省法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

  上善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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