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喻舜举归寿乃翁七十

林景熙 林景熙〔宋代〕

闻君有奇气,千岩在胸中。
岁晚携甘旨,归以献乃翁。
乃翁松柏姿,深村侣樵农。
风尘了不识,七十颜如童。
举桉各华发,抱孙戏花丛。
境闲意易足,食淡神常丰。
乃知世纲外,宇宙皆空同。
仰山千岁酒,采袖围春风。
林景熙

林景熙

林景熙(1242~1310),字德暘,一作德阳,号霁山。温州平阳(今属浙江)人。南宋末期爱国诗人。咸淳七年(公元1271年),由上舍生释褐成进士,历任泉州教授,礼部架阁,进阶从政郎。宋亡后不仕,隐居于平阳县城白石巷。林景熙等曾冒死捡拾帝骨葬于兰亭附近。他教授生徒,从事著作,漫游江浙,是雄踞宋元之际诗坛、创作成绩卓著、最富代表性的作家,也是温州历史上成就最高的诗人。卒葬家乡青芝山。著作编为《霁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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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答姚叔烟见怀之作六首 其一

陈恭尹陈恭尹 〔清代〕

相见将何待,诗篇只数来。九皋惭鹤和,千里羡龙媒。

日驭南行远,天心子半回。闻君理归棹,临发重徘徊。

青楼怨寄郭生(二首)

景翩翩景翩翩 〔明代〕

兀坐掩房栊,捧心讵娇态。
闻说金张儿,懒出堂前拜。

十月十八日闻雁

舒岳祥舒岳祥 〔宋代〕

一声空杳分千响,万里荒凉月正明。
共说江南旧来处,还思沙漠远行程。
如哀如怨知何事,相应相呼出有情。
惊起芦花不成梦,江城应是报严更。

瑞鹤仙·百年如梦蝶

佚名佚名 〔宋代〕

百年如梦蝶。叹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图王霸业。谩得渔樵,一场闲说。秦宫汉阙。今只有狐踪兔穴。想荣华秉烛当风,富贵似汤浇雪。省也,损身薄利害己,虚名却如吴越。随缘养拙。柴门掩,是非绝。向午窗容膝,小溪垂钓,坐对云山万叠。夜横琴,伴我知音,碧天皓月。
拼音

舟行青溪道中入歙十二首·其九

方回方回 〔元代〕

花间预想到家时,笋蕨堆盘荐酒卮。
点检儿童参小学,招呼朋友说新诗。

偈颂八十五首

释妙伦释妙伦 〔宋代〕

自把碌砖空里掷,必端自打自家头。
酌然自痛自难说,自著摩挲归去休。

车中闻人说豀涧如水晶色口占一绝

张镃张镃 〔宋代〕

涧水流如活水晶,道傍一语唤人醒。
山林未必渠能说,说著山林便可听。

杨花

楼钥楼钥 〔宋代〕

杜门无绪看芳菲,见说杨花满路飞。
谢汝不随人冷暖,因风翻舞到柴扉。

入讲论语二首

徐元杰徐元杰 〔宋代〕

温温中旨肃传宣,鲁语书陈诵说专。
圣意聿宗伊洛训,愚臣谨绎考亭编。
寸心普物根源地,百拜承颜咫尺天。
尧舜吾君持所学,敢陈他道对王前。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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